那天雪下得很大,我攙著他往家走。血滴在雪地上像一串紅寶石,我們交握的手心燙得嚇人。后來他額角留了疤,我偷偷在日記本里畫了二十七個愛心。所有人都覺得我離不開他。我摩挲著手機邊緣,連我自己都信了這么多年。...
周大小姐脾氣可真大。對方嗤笑,這次又為什么?
意大利行程,我提前回來陪林薇做檢查。沈敘的酒杯輕碰桌面,她當時......
就這?對方夸張地拖長音調,要我說,選老婆還是林薇合適,溫柔懂事......
我端起香檳轉身就走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踩出清脆的聲響。
安安!閨蜜蘇妍快步走來,德國客戶在VIP區等你......
藍灣酒會的水晶燈將香檳杯映照得流光溢彩。我剛抿了一口酒,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夸張的驚呼。
啊!對不起對不起!
林薇手中的紅酒不偏不倚地潑灑在我的Valentino禮服上,深紅色的酒漬在銀灰色絲綢上迅速暈開。她驚慌失措地捂住嘴,眼眶瞬間蓄滿淚水。
蘇妍一個箭步上前:林小姐,我們安安正在會見德國投資方,你知道這件禮服...
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林薇突然提高音量,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。她的眼淚恰到好處地滑落,你們有錢人不是都帶著備用禮服嗎?換一件不就好了...
我冷冷地看著她表演,紅酒正順著裙擺滴落在Jimmy Choo的高跟鞋上。
林小姐,我平靜地開口,首先,備用禮服是我的習慣,不是義務。其次...
你們有錢人就是這么欺負人的嗎?林薇突然打斷我,聲音帶著顫抖,就因為我不小心灑了點酒,就要這樣咄咄逼人?她環顧四周,成功吸引了更多目光,我知道我比不上你們這些千金小姐...
我輕笑一聲,抬手示意她停下:第一,這是Chateau Lafite,不是一點酒。第二,我指向正在離場的德國客戶,那位是周氏集團期待三個月的投資方。第三...
安安!沈敘不知何時出現在林薇身后,眉頭緊鎖。
林薇立刻像找到靠山似的往他身后躲了躲,抽泣著說:阿敘,我只是想和安安姐打招呼,沒想到...
沒想到你的手會突然抽筋?蘇妍冷笑,這么巧就潑在我們安安身上?
沈敘的目光在我被毀的禮服上停留片刻,竟轉頭對我說:周予安,適可而止。薇薇已經道歉了。
我慢條斯理地從手包里取出濕巾,擦拭著手指上濺到的酒漬:沈總,請問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說話?我抬眼看他,前夫?還是林小姐的代言人?
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驚呼。林薇的臉色瞬間煞白,沈敘的瞳孔猛地收縮。
侍應生,我打了個響指,麻煩帶我去更衣室。臨走前,我回頭對林薇微微一笑:對了,你剛才說我們有錢人欺負你是嗎?我從容地取出手機,那不如讓大家都看看監控,到底是誰在欺負誰。
林薇的表情瞬間凝固。我優雅轉身,留下身后一片嘩然。紅酒還在往下滴,但我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