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,我拉黑了楚時所有的聯系方式。微信、電話、微博……所有能將我們聯系在一起的虛擬通道,被我一刀兩斷。手機瘋狂震動,是樂隊其他成員打來的電話,我一概不接,直接關機。世界瞬間清凈了。夜風...
“她是一個成年女性,不是三歲小孩。她知不知道當著幾萬人的面,跳上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的背,意味著什么?”我的聲音開始發抖,“你呢?你就任由她那么掛在你身上?你還去托她?”
“我那是怕她摔下來!”楚時皺起了眉,語氣里透出不耐煩,“岑念,你能不能別這么敏感?樂隊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,她年紀最小,性格又大大咧咧的,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。你這么想,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?”
“兄弟姐妹?”我氣得發笑,“哪個兄弟姐妹會用那種姿勢慶祝勝利?楚時,你敢說你看不出她什么心思嗎?”
就在這時,休息室的門開了,葉曉曉探出個小腦袋,手里還拿著一罐可樂。她看到我們,眼神閃爍了一下,怯生生地走過來。
“楚時哥,岑念姐,你們在吵架嗎?是不是因為我?”她咬著嘴唇,眼睛里迅速蓄滿了水汽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,“對不起,岑念姐,我當時真的太激動了,腦子一熱就……我沒別的意思,你千萬別誤會楚時哥。”
她這番話,聽起來是在道歉,每一個字卻都在將我推向“無理取鬧”的審判席。
果然,楚時看我的眼神更加失望了。
他嘆了口氣,繞過我,走到葉曉曉身邊,接過她手里的可樂,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:“沒事,不怪你。你岑念姐就是想多了,我跟她解釋一下就好。快進去吧,外面冷。”
說完,他甚至沒再看我一眼,就那么擁著葉曉曉的肩膀,將她半推半送地帶回了休息室,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寶,而我,是無端掀起風浪的惡人。
走廊里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燈光慘白,將我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。
我忽然意識到,那根纏繞了我們十年的紅線,不知何時,已經悄悄混入了另一根線。它以“大大咧咧”和“兄弟情誼”為偽裝,正一點點地,絞斷我的那根。
那晚的沖突,像一顆埋進土壤的種子,在楚時的縱容和葉曉曉的步步為營下,迅速生根發芽,長成了盤根錯節的怪物。
葉曉曉開始在社交媒體上,進行她精心策劃的表演。
起初是一些樂隊日常。照片里,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挨著楚時。楚時喝過的水,她拿過來就喝;楚時彈過的吉他,她抱著***,配文是:“沾沾主唱大人的才氣——”
我提醒楚時,讓他注意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