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霆哥,你真要離婚嗎?”“你才成婚一個月,如果離婚,鎮(zhèn)子上的人只會用唾沫淹死你。而且,你追了裴智秀那么久,舍得離開她嗎?”1980年,民風保守的年代,離了婚的男人活不下去。姜岳霆睜眼之前,便聽見了一句...
很快,一群人注意到了他:
“那不是裴團長才嫁的丈夫嗎?”
“結婚一個月就出來玩,也太不老實了……”
“這有什么,裴團長也不是帶了個男子在身邊?兩個人還更有夫妻相一些……”
裴智秀面色慍怒:“他是我侄子,別亂說。”
姜岳霆呼吸一滯,指責兩個人的話,她竟然偏偏只為童宇反駁了。
是啊,她是從來不在乎自己的。
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更大。
他閉上眼睛,含住淚,更加絢爛的跳起舞。
前世,娶進裴家后,裴家長輩訓斥他:“性子太野,不能當好裴智秀的賢內(nèi)助。”
為了當好這個賢內(nèi)助,姜岳霆咬牙堅持。
因她喜歡賢良淑德,他就放棄了工作,再也不跳心愛的迪斯科,笨拙地學習怎么當一位賢夫良父。
童宇怯怯一句,小姨喜歡他繡的鞋墊。
他便連夜刺繡,扎得指尖全是血點,第二天一早滿心歡喜地送了一雙鴛鴦鞋墊。
她卻神情冷冷,一言不發(fā),把鞋墊隨手扔到一邊。
再看去,鞋墊早被路邊野狗咬爛了。
睜眼,姜岳霆已經(jīng)收好了情緒,舞跳得更烈。
更多女人養(yǎng)肥了膽子,圍了上來,甚至還有人直接上手摸住了他的腰。
“裴智秀!”他終于忍無可忍。
女人這才注意到他的困境,不再守著侄子,皺眉看了過來。
她一身軍服筆直,惹得全場屏息凝氣,只用一道眼神就讓那群混混悻悻退開。
童宇大半個身子躲在她身后,眼神惶恐,有種不安的預感。
果然,裴智秀轉頭叮囑:“我去看你姨夫一趟。”
語音剛落,童宇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。
“不、不要去。”
“姨夫那邊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,你離開家三年,都沒有陪過我,為什么我過來了你還要陪姨夫……”
裴智秀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,卻仍然柔聲安慰道,“聽話,我去去就回。”
童宇著急:“好,那我也找別的女人。”
下一瞬,他立馬回頭,朝著一個的少女走去。
裴智秀一個箭步,抓住他的手腕,厲聲呵斥:“你像什么樣子!”
“我像什么樣子?”
“裴小姨,你是我小姨,不是我女朋友憑什么管我!”
短短一句話,令雷厲風行的裴智秀變成了啞巴,半天才擠出一句:
“不是的,是因為,我……”
她喉結滾動,后面的話難以啟齒。
姜岳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,淚意翻滾,為自己感到酸澀冰涼。
還能是為了什么?
因為她對這個侄子,有了悖逆人倫的心思,卻只敢掩埋。
那他這個擋箭牌又在她心里算得了什么?
童宇哭得楚楚可憐:“小姨,我就來幾天,這幾天你不要姨夫,只陪著我好不好,就像我們之前一樣……”
裴智秀避開他的目光,恢復了常態(tài),聲音卻顫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