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惚想起曾經我們親密到極致時,他咬著我的耳垂說:“尚星,在這世上,我最愛的是你,最信任的人也是你。”可現在,那個愛我信我的傅懷謙去哪了……無力像是繩索套住我的脖子,讓我呼吸不得。工作室安安靜靜的,直...
傅懷謙……他有未婚妻了?
我正心神震蕩時,就看見他輕輕俯身,繾綣的吻上了那個女人的唇。
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他溫柔的呢喃清晰入耳:“新年快樂,白枳。”
我瞬間愣了。
白枳,傅懷謙的青梅竹馬。
傅懷謙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,就提了她的存在。
那時,他真誠又溫柔:“我已經跟白枳說清楚了,我這輩子就認定你林晚星。”
可現在……
我僵硬地站在原地,心臟處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,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疼到極致時,我腦海里像是有兩個聲音在來回撕扯。
一個聲音說:“你在傅懷謙的世界里消失了7年,他難道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嗎?”
另一個聲音卻說:“但他明明說過,如果跟他結婚的不是林晚星,他就終生不娶!”
就在我茫然時,白枳發現了我的存在,她驚呼一聲:“懷謙,這狗是哪來的啊?”
我連忙看向傅懷謙,想說些什么,可嘴里只能發出幾句‘汪汪’聲。
傅懷謙扭頭看到我也是一陣詫異,然后他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,也不重要。”
說完,他收回視線,隨手關上了門。
我愣在那里,寒風吹過,我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我努力的縮在墻角,將自己縮成一團,我在心里努力勸慰自己。
“沒關系的,再等等,傅懷謙一定能認出我的……”
我就這么在外面過了一夜。
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又看到了傅懷謙。
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我終于忍不住上前扒拉著他的褲腿。
傅懷謙,我是林晚星啊……
可我能發出的,卻只有一陣嗚咽。
傅懷謙俯身抱起我,短暫騰空的失重感之后,就是他溫暖的臂彎。
我忍不住貪婪的蹭了蹭他的手,我就知道,傅懷謙一直是個很溫柔的人。
可我沒想到傅懷謙會把我送到寵物店來。
傅懷謙將我交給寵物醫生,說:“時敘,不知道是哪來流浪狗,我養不了,你養吧。”
時敘?是我跟傅懷謙的那個大學同學么?
我不由停止了掙扎,仰頭看著帶口罩的醫生。
然后我就聽見時敘熟悉的聲音:“傅懷謙,你說你要是跟林晚星在一起多好,你喜歡狗她也喜歡……”
看著傅懷謙驟沉的臉色,時敘識趣的閉了嘴。
正當我不解的時候,傅懷謙聲音薄冷:“別再跟我提林晚星。”
“我找了她7年,可我最后找到的消息是什么?是她早就結了婚!”
我呆呆的看著他。
結婚?我都已經死了7年,怎么會結婚?
緊接著,一個更大的疑惑籠罩在我心頭——
難道直到現在,都沒人發現我已經死了嗎?
想到這,我心頭不可遏制地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懼。
但傅懷謙的聲音還在繼續。
“我跟林晚星本來就不合適,白枳才是更值得我愛的那個人。”
我心頭像是被冰錐捅了一下,疼得不能呼吸,就像7年前我被刺穿心臟時的疼痛。
不是這樣的,傅懷謙,我沒有跟別人結婚,從始至終我喜歡的人只有你啊!
可我只是一只狗,哪怕手舞足蹈也沒法表達出我心底的意思。
最后,我只能盯著傅懷謙,發出悲哀的嗚嗚聲。
但這時,傅懷謙的手機卻響了。
他看了眼,接起電話,聲音低沉:“顧先生,你房子設計圖的初稿已經完成了,你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成圖。”
電話里傳來的聲音在寵物店里驟然放大。
“行,你定個位置,我下午來找你。”
聞聲,我瞳孔驟縮。
這個聲音,跟7年前殺害我的兇手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