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余光,卻看到不遠處一抹修長的身影。裴敘言站在樹下,正拿著手機說著什么,下一秒,陸婉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......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,面露難色:“公司有點急事,我得去處理一下。”周硯深呼吸一滯,他...
可他的余光,卻看到不遠處一抹修長的身影。
裴敘言站在樹下,正拿著手機說著什么,下一秒,陸婉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......
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,面露難色:“公司有點急事,我得去處理一下。”
周硯深呼吸一滯,他不是瞎子,他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名字,裴敘言。
心里的苦澀就快要溢出來了,周硯深強忍著酸澀開口道:“好,你快去吧,公司的事要緊。”
陸婉清眼神愧疚,又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一吻,才坐上車子匆匆離去。
裴敘言在陸婉清上車后就掛斷了電話,他大步走來:“周先生你好,我叫裴敘言,是......”
他欲言又止,看到周硯深緊抿著的唇瓣后,心下了然。
“看來周先生已經知道我和云錚的存在了,那就等著看好戲嘍。”
周硯深攔了輛車,跟在裴敘言身后。
醫院里,他站在病房門口看著里面發生的一切,只覺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心底里傳來。
他咬緊牙關,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。
此時陸婉清的兒子正在輸液,小小的臉上滿是憔悴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陸婉清急得一團亂,在病房里走來走去,發了好大一通火:“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!連孩子的發燒都治不好!”
一旁正在忙碌的醫生,周硯深認得,是陸婉清的閨蜜林茹。
“你兒子是著涼才發燒感冒的,自己照顧不好,可別沖著我的同事們發火!”
“陸婉清,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,你不是說好你一生完孩子就去父留子,把那個男人給錢打發走嗎?現在一個小感冒就敢把我找過來,萬一周硯深知道了怎么辦?”
沉默半晌,陸婉清的聲音響起,帶著幾分疲憊和無奈:“我有什么辦法,父子連心,每次送敘言離開,云錚都會哭鬧不止,總不能讓孩子一直哭吧?”
“呵,到底是孩子舍不得,還是你舍不得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林茹冷哼一聲。
聞言,陸婉清更煩躁了,她用力地揉了揉脹痛的額頭:“別胡說,我此生只愛周硯深一人,可陸家不能沒有繼承人,這事你一定要幫我瞞著硯深,我不希望他傷心。”
“至于敘言,他到底是這孩子的爸爸,我也不能虧待他。”
聽到這里裴敘言才推門而入,隱忍得眼眶通紅,“婉清,都怪我沒有照顧好云錚,昨夜你走后云錚就發燒了,還哭著想要見你,我怕打擾你和周先生才一直沒說......。”
陸婉清摸著孩子滾燙的臉頰,嘆了口氣,心也軟了下來。
“敘言,我沒想要怪你,云錚是我們的孩子,是我這個做媽媽的不稱職。”
裴敘言直接把陸婉清拉入自己的懷中:“婉清,我知道自己不配和周先生相比,可我就是舍不得我們的孩子受委屈......”
陸婉清眉目一凜:“我陸婉清的兒子誰敢給他委屈受!倒是你也得注意休息,你看你眼睛都熬紅了。”
她抬起手,輕柔地撫平他皺起的眉頭,曖昧的模樣刺得周硯深心口生疼。
周硯深用力收緊了手掌,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,都壓抑不住心痛。
傾盆大雨又下了起來,周硯深就這樣從醫院離開了。
他淋著雨,麻木地在雨中行走。
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,模糊了他的視線,卻怎么也洗不凈他滿心的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