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升為最高軍事指揮員那天,是首長大喜的日子。她喝了很多酒,抱著顧長河說胡話:“你知道嗎?我做夢都想嫁的人是你啊,君臨……”可他是顧長河,不是祁君臨。她口中喊的君臨,是女首長的新婚丈夫!……1980年...
顧長河不可置信地看向葉冰睿,她竟然為了祁君臨拿身份壓他?
“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,我說到做到!”
話落,葉冰睿轉身就走,決絕的話語讓顧長河渾身發涼。
她確實會說到做到,上輩子她固執認為他對病入膏肓的祁君臨見死不救,就跟他冷戰了半生。
到死,都沒有留一句話給他。
如果她真的說到做到,就算自己今天去參加了答案,評上了職稱。
軍醫院不會要一個被處分的醫生。
他到底還是先去了祁君臨所在的旅長營地。
“血壓正常。”
“脈搏正常。”
顧長河面無表情給祁君臨做檢查,每一個正常的數值仿佛一記記耳光,不留情面扇在他臉上。
嘲諷他懦弱,嘲諷他還是重蹈覆轍。
仔仔細細地做完全身檢查,顧長河將報告交到葉冰睿手上。
“葉旅長,這是祁旅長的身體檢查報告,一切正常,請問我可以走了嗎?”
話落,他手中一空。
葉冰睿一聲不吭,目光直直落在報告上頭也沒抬。
顧長河拿起背包準備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
葉冰睿突然冷聲叫住了他。
“顧長河,要走不跟領導打招呼,你的軍紀軍規怎么背的!?”
顧長河身子一僵,咬牙轉身,強忍屈辱向葉冰睿和祁君臨敬軍禮:“葉旅長,祁旅長,我還有事要忙,請問我能走了嗎?”
祁君臨率先開口:“顧長河辛苦你了,你先去忙吧。”
“嗯。”葉冰睿冷冷哼了一聲附和。
顧長河立即轉身出了營房,大步大步地往考場方向跑。
身后,祁君臨指責的話語落進他耳里。
“冰睿,我都說了沒事,你還折騰顧長河特意來這么一趟。”
“他能有什么正事?治好你就是他的正事。”
……
顧長河氣喘吁吁地跑到考點,入場鈴聲已經敲響。
他捏緊包悶頭往里沖,這時,有人出來攔住了他。
“答案已經開始了,遲到的考生不能往里進!”
“抱歉,我剛剛有急診,能不能破例讓我進去?”
“去去去,遲到的都這么說,走吧走吧!”
顧長河卻毫不留情地推了出來,捏在手里的準考證落到地上,踩進了泥里。
抱著的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。
明明沒有爭吵,明明他都那么努力了,為什么還是和上一世一樣,為什么還是讓他參加不了這次答案!
顧長河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大院的。
直到,小舅子在門口攔住了他。
“這不是我日理萬機的姐夫嗎?還知道回來啊?”
顧長河瞥了他一眼,直接繞過。
上輩子小舅子不喜歡自己,又仗著有心臟病愛作威作福。
小舅子是不理他就越愛計較的性子。
“一個月不回家,不就是一個醫師嗎?裝得跟自己華佗在世似的!”
小舅子聲音又粗又響,瞬時點燃了顧長河。
他高聲回嗆:“是啊,我就是日理萬機,比你這個只知道吃閑飯的強一百倍!”
話落,顧長河疾步進屋,砰地關上了房門。
小舅子懵了,氣急在原地痛罵。
晚上,房門被葉冰睿破開。
“顧長河,有你這樣當姐夫的嗎?他有心臟病,你為什么要刺激他?”
顧長河躺在被子里不動。
葉冰睿見狀狠狠蹙眉,猛地上前掀開被子。
“顧長河,我在跟你說話!”
顧長河騰地翻身從床上坐起:“對,就他有病,不對,你們全家都有病!所以你們趕緊放過我,我不想得病!”
“顧長河!”
葉冰睿聲音都變尖了。
顧長河當即吼了回去:“葉冰睿,你也病得不輕,離個婚都怕這怕那,你能耐什么!?”
葉冰睿也轉身從抽屜里拿出結婚證扔在床上:“離,你以為我不敢和你離嗎?”
“誰不離誰孫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