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學校的路上,我魂不守舍,摔了好幾跤。掌心,膝蓋,被石子劃出深深淺淺的血痕,無比刺痛。卻比不上心里,刀剜的劇痛。沒人知道,媽媽離開后,我患上了抑郁癥。傅淮清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。我聽他的話,他允許的我...
門關了。
我整個人被按在門上,頭重重撞在門板上,頭暈目眩。
頭發(fā)也被人扯住,頭皮傳來尖銳的疼。
我被迫仰頭看向動手的季以寒,她面色猙獰:“怎么不叫?”
“你這幅樣子,看多少遍都讓人討厭呢。”
我看著她飽含惡意的雙眼,曾被踢打的身體到處都開始疼了起來。
我和季以寒是我來到傅家之后認識的。
她對我一直抱有無端的惡意,總是聯(lián)合同學孤立我,霸凌我。
我也嘗試過把這件事告訴大人,但唯一一次開口求救,卻害死了媽媽和傅叔叔。
出車禍那天,他們其實是帶我去醫(yī)院鑒傷的。
可是還沒到醫(yī)院,他們就永遠離開了我。
我想,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。
只要我說出來這件事,就會有人因此付出代價。
所以哪怕被打的下不來床,渾身青紫,我都不能說。
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刺激了季以寒,她打的更用力了。
恍惚間,我甚至錯覺自己會被打死。
但我還是活了下來。
季以寒停手了。
隱忍著胃里應激想吐的沖動,我大口喘息著,撐著地,慢慢爬起來: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
季以寒昂著下巴,沒有說話。
其實我不怕她,只是覺得這些是我該承受的。
所以我從沒想過反抗。
我忍著疼,一瘸一拐的轉身往門外走。
衣服被撕壞,渾身都散發(fā)著酒精的腐臭味。
一回到宿舍,我洗了個澡后倒頭就睡,完全顧不上白天的課。
我一覺睡到傍晚,兩個舍友回來了。
她們一進門,就開始意有所指:“好惡心啊,和這種人住一起。”
“就是,感覺空氣里都是臟東西。”
她們之前也經(jīng)常這樣,我全當沒聽見,躲在床簾里,昏昏欲睡著。
直到接到傅淮清的電話。
他主動聯(lián)系我,讓我感到意外,但接聽后,他的語氣卻讓我心猛地揪起。
“你現(xiàn)在馬上來校長辦公室!”
他語氣冰冷,話里隱約露出的憤怒和嫌惡像是重錘砸在我心上。
我惶惶不安趕到辦公室,就看到輔導員和校長也都在。
他們的臉色也都很難看。
巨大的恐慌籠罩下來,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傅淮清的臉色,腳步都發(fā)虛。
“哥……”
“別叫我哥。”他把手機塞給我:“你自己看。”
我茫然看去,就見手機屏幕停在一條微博視頻頁面,標題寫著——
【傅氏集團養(yǎng)女大尺度視頻】
我驚然瞪大眼睛,視頻已經(jīng)自動播放起來。
屏幕里的黃色內(nèi)容看得我面紅耳赤。
等看到里面那個女人時,我覺得渾身血液都涼了!
那竟然……是我的臉!
“不是我,這不是我,我沒做過!”
我慌張搖頭,上前抓住傅淮清的袖子,希望他能相信我。
傅淮清卻一把甩開我的手。
我沒站穩(wěn)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“你說不是你,證據(jù)呢?”
傅淮清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眼里都是不相信。
我從來沒想過,和傅淮清朝夕相處十年,竟然換不來他一點信任。
我忍不住看向手機,視頻定格在女人光潔的身體上。
我沒看傅淮清:“你要證據(jù)是嗎?我給你。”
在校長和輔導員的視線里,我飽含屈辱地扯下衣服領口。
露出胸口上,一道橫穿胸前,猙獰宛如烏蟲的增生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