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鳴生日,我攢三個月的錢,給他送了塊手表。他的青梅突然誣陷我:「我送陸鳴的表丟了,不會是你拿了吧!」身為我男友的陸鳴并沒幫我說話,而是一句話釘死了我的罪名:「缺錢和我說一聲就行,不該做這種事。」原來愛...
深冬的天氣,操場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。
我抱著雙臂坐在操場上,像是感覺不到周圍的寒冷。
陸鳴找到我的時候,離關(guān)寢室門還有十幾分鐘。
他有些生氣,把外套脫下披在我身上:
「這么冷的天在操場上坐著干什么,你身體本來就不好!」
我沒理他,抬頭發(fā)現(xiàn)天空中已經(jīng)飄起了細(xì)小的雪花。
「手表的事情我來解決,你回宿舍吧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我站起身離開:「我自己會解決。」
陸鳴走在我身旁,聲音里帶著不解:
「你拿什么解決,那塊手表是你好幾個月的生活費(fèi)。」
我猛地頓住,轉(zhuǎn)頭看向比我高了半個頭的陸鳴。
「陸鳴,分手吧。」
「既然這么看不起我,那又何必和我談戀愛呢?」
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陸鳴在身后喊了我兩聲,我沒有回頭。
回到教室后,不少同學(xué)看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戒備。
有個女生更是涼涼開口:
「以后可要把自己值錢的東西放好了,要是東西丟了,我可沒有江明月那么大方,說不追究就不追究。」
這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可明擺著是在暗暗點(diǎn)我。
我從沒遇到過被這樣惡意針對的局面。
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話,我攥緊了拳頭,當(dāng)做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回到了座位上。
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,陸鳴沒來上課。
周五開家長會那天,我都沒見過陸鳴的身影。
我爸風(fēng)塵仆仆地從校門口走進(jìn)來。
老遠(yuǎn)就有眼睛的人看到了他,竊竊私語的偷笑。
「這手表絕對不可能是安禾買的,她要真有這錢,還不如給他爸聽不見那只耳朵買個助聽器呢。」
「聽說他爸之前也因?yàn)橥禆|西被關(guān)進(jìn)去過,現(xiàn)在女兒也偷別人準(zhǔn)備的生日禮物獻(xiàn)殷勤,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(jìn)一家門呢。」
我爸是笑著的,可我明顯看到他的身形踉蹌了一下,有些站不穩(wěn)。
流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。
哪怕你什么都沒有做,那些無聲的議論也能夠殺死你。
那天家長會,我一直在躲避我爸的視線。
回家的路上,我剛想開口解釋眼淚就落了下來,只能用顫抖的聲線說道:
「爸爸,我沒有偷別人的東西,那塊手表真的是我自己兼職買的。」
我爸沒說話,只是點(diǎn)了一支煙默默地抽著。
他很少在我面前抽煙,除非是心情難過到了一種極點(diǎn)。
到家后,我爸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:
「都怪爸爸不爭氣,如果不是因?yàn)橛羞@樣一個爸爸,別人也不會先入為主的那樣看你。」
我看到他通紅的眼眶,覺得他一下子好像突然老了十歲,只有無盡的滄桑和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