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雪硯接過來擺弄了一下,下意識貼在眼前對準了謝南昱——謝南昱也熟練地露出笑容看向她的鏡頭。從前,他永遠是她新相機拍的第一個主角。
付雪硯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。
這些年,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富人圈里的惡趣味游戲,說是幾個人輪流上陣睡一個女人,最后猜會是誰能讓她懷上孩子。
付雪硯聽過后,從沒當真。
可卻不想,這一幕竟然真實地發(fā)生在她面前,領頭人還是她的丈夫!
胃里剛消下去的灼燒感覺,像沒滅的火又燃起來般。
門里面,隨著所有人下注完畢,謝南昱展開了手中的鑒定報告。
“恭喜啊,老陳。”
牌桌左側站起來一個穿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,大笑著說著各位承讓,然后將籌碼歸攏。
付雪硯記得這個姓陳的男人。
剛才在宴會上,他還細心地為老婆剝了幾顆葡萄。
謝南昱揮揮手,吩咐助理:“帶她去把孩子打了。”
付雪硯胃里翻涌得更加厲害,再待不下去一秒,轉身踉蹌地大步離開。
走回地上樓層,她也沒有再回宴會廳,獨自一人離開。
她茫然地在街上走著,骯臟又情欲交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的閃過。
她最愛的男人,給了她生平最大的羞辱。
她知道自己的婚姻爛掉了,謝南昱這個人也是爛的。
卻沒想到會爛成這樣!
付雪硯不知道走了多久,才走回到家。
剛到門口,就見謝南昱滿臉焦急地在打電話。
看見她,他立刻掛斷電話上前,將她從上到下仔細地查看了一遍:“老婆,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自己走了?你這是去哪兒了?怎么連電話也不接呢?”
“你知道不知道,我有多擔心你!”
他的眉眼神情中盡是擔憂,付雪硯定定地看著他,找不出一絲破綻。
以前,付雪硯看見他這幅模樣,總是覺得滿足。
因為叱咤商界、鋒芒畢露的謝南昱在外面向來冷漠無情,唯獨在乎她,對她一個人溫柔,唯獨在她面前像個小孩。
他在乎她到甚至連小狗的醋都吃。
在一次人狗大戰(zhàn)之后,二寶徹底的被他奪走了臥室居住權。
彼時謝南昱得意洋洋地抱住她:“這下二寶再也不會和我搶你了,我老婆的床上當然只能有我。”
可他的床上卻有數(shù)不清的女人。
謝南昱上前將付雪硯緊緊的抱進懷里,埋在她肩膀上深吸了幾口氣。
“老婆,下次別這樣了,真的嚇壞我了。”
付雪硯眼睫顫了顫:“你這么害怕失去我?”
謝南昱毫不猶豫:“當然!老婆,你今晚是怎么了?”
付雪硯沒有再說話。
只想著,等她離開的那天,他最好是真的痛苦,最好比她更痛苦。
謝南昱身上的香味和他出門時不一樣,付雪硯知道他洗過澡了。
可她聞起來還是那股糜爛的味道,她壓下強烈的惡心,推開他走進別墅:“我累了。”
“你身上又是什么味道?好難聞。”
謝南昱僵硬了一瞬,立刻放下了還想碰她的手:“是煙味吧?我去洗個澡。”
付雪硯點點頭,抬步上樓往臥室走。
可下一秒,謝南昱突然抓住了她的左手。
“老婆,你的婚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