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學第一天,作精舍友就盯上了我。她穿著假香奶奶軍訓遲到,害得全班被罰站一小時軍姿,還嘲諷:“窮酸樣,沒見過名牌吧?”她未經同意拿走我隨手放的包:“借我背背,反正你這破包也不值錢。”我看著她碰臟的包內燙...
“轟——”如同冷水潑進滾油,整個連隊瞬間炸開了鍋。
怨氣和怒火淹沒了所有人。
一道道或憤怒的目光,齊刷刷地釘在許薇薇身上。
“***,憑什么啊。”
“她自己作死,憑什么連累我們!”
“一小時?要命啊。”
許薇薇被這突如其來的集體懲罰搞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
她大概也沒想到教官會這么狠畢竟她也不想剛開學就把關系弄僵。
目光在人群中掃視,最終落在了我身上。
我依舊站得筆直,只是眼睛正在看著許薇薇,充滿了不屑。
許薇薇像被針扎了一樣,心頭那股因丟臉和害怕而升起的邪火“噌”地燒了起來。
都是這個沈清清,從開學第一天就一副清高樣。
剛才肯定也是她在看自己笑話。
“看什么看?!”許薇薇惱羞成怒,不管不顧地朝著我的方向尖聲罵道,試圖用攻擊別人來掩飾自己的狼狽。
“窮酸樣,沒見過名牌吧?活該站到死!”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操場上格外突兀。
確實沒見過她身上這件“名牌”,因為根本就是假貨。
教官一聲“解散”,終于結束了。
許薇薇頂著無鄙夷的目光,高跟鞋踩得咔咔響。
趙甜拎著袋子,小跑著跟上,頭埋得更低了。
許薇薇一進宿舍就甩掉那雙折磨人的高跟鞋,揉著酸痛的腳踝,嘴里還在不干不凈地罵著教官“沒眼光”,“土包子”。
突然,眼神定在了我桌上的那個包。
沒有張揚的Logo,卻有種說不出的高級感。
許薇薇眼睛亮了。
這包,看著有質感,雖然沒牌子,但肯定比地攤貨強。
正好她晚上約了人,缺個能裝的包。
念頭一起,許薇薇幾步上前,一把抓起包,把自己的化妝品往里塞。
“喲,沈清清,你這包看著還行啊,”許薇薇語氣仿佛施舍,“借我背背,晚上有個局。
放心,弄不壞,反正你這破包也不值錢。”
她掂了掂,感覺手感確實不錯,心里卻篤定是便宜貨。
我接完水轉身,正好看到這一幕:“不問自取是為偷。放下。”
室友都看了過來。
許薇薇瞬間炸毛:“偷?沈清清你嘴巴放干凈點,一個破包而已,我借是看得起你。”
她故意把包舉高,像在展示一件垃圾,“你知道我平常背什么嗎?愛馬仕Birkin,正品,懂嗎?你這包送我我都嫌掉價,窮酸氣。”
趙甜幫腔:“就是…薇薇背你的包是給你面子…”
蘇曉想開口勸,被我制止了。
我徑直走過去,動作快得許薇薇沒反應過來直接搶了回來。
“你干什么?”許薇薇尖叫。
我手指翻開包內一個極其隱蔽的內袋口,露出里面燙金的字母縮寫“SQ”和一個獨特的六位數編碼。
在編碼上輕輕一抹,指腹沾上了一點許薇薇粉底液的痕跡。
“破包?,L&V定制,全球限量三個。
這是我的專屬編碼。”
我對著許薇薇晃了晃,語氣毫無波瀾,“你碰臟了。
干洗費賬單,我會給你。”
許薇薇臉上的血色褪盡,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燙金的“SQ”和編碼,腦子里嗡嗡作響。
定制?全球限量?她雖然買假貨,但頂級奢侈品的名頭還是聽過的。
不可能,沈清清這個窮酸怎么可能。
“你…你唬誰呢!”許薇薇指著我,“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拿金粉瞎畫的,一個編碼就想裝大款?笑死人了,窮瘋了吧你。”
她試圖用更大的聲音和更刻薄的言語來掩蓋內心的害怕。
我看著許薇薇強撐的嘴臉沒再說話,只是將包放回自己桌上,擦拭自己剛剛碰過包的手指。
那無聲的動作,比任何激烈的言辭都更具羞辱性。仿佛在說:跟你爭辯,掉價。
“好了好了,都少說兩句。”蘇曉終于找到機會插話,試圖緩和氣氛,“薇薇,你趕緊把東西收拾一下吧。清清,你也消消氣…”
許薇薇氣得渾身發抖,感覺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無形的耳光狠狠抽過。
我那無聲的輕蔑,比罵她一百句都難受。
精心營造的“富家女”人設,在我面前,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猛地轉身,抓起自己的假愛馬仕,一把推開擋路的趙甜,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