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離婚證的第三天,前夫指名要我給他和青梅拍婚紗照。他特意囑咐:“第一次拍沒有經驗,你作為攝影師得好好指導。”青梅捂著孕肚調侃,“你那時還真是裝窮裝上癮了?連婚紗照都舍不得帶人拍。”想起那段窘困的時光,...
失而復得的那天,他說這項鏈與我有緣是他媽媽冥冥之中選擇了我要我戴著。
我沒敢真的戴,因為騙他這件事一直耿在我的心中,我自覺不配。
宋禾擺弄著項鏈夸耀,“陸沉,你媽媽真有眼光,幾十年前的飾品比起現在的頂奢也毫不遜色。”
他譏諷,“這你倒是說錯了。”
同一時間,跨洋消息傳來。
“林小姐,請問你確定要在一星期后來瑞士進行安樂嗎?”
我回復,“確定。”
陸沉打個響指,“林攝影就是這樣的工作態度?剛剛我夫人在問你拍攝姿勢。”
我按滅手機,“那就接吻照吧,一般新人都會留影幾張。”
宋禾嬌羞,“啊,這么多人看著多難為情啊。”
陸沉嗤笑,“陽臺商場車里你都做得,在海邊接個吻不好意思了?”
他踢了一腳沙子后離開,“不拍了。”
宋禾面上一陣發熱,又瞬間平復:
“你知道我和他的第一次在哪嗎?在你們的床上。”
“他解鎖了好多舍不得對你用的招數,困著我三天三夜沒下床,而那個時候你在蘇州出差。”
咸膩的海風吹拂我的眼睛,原來那么早他們就在一起了。
蘇州那一單,是我湊齊五百萬的最后三萬。
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們全部換成現金。
如果不是被這五百萬壓著,我極大可能在陸沉創業成功后窩在家里當陸太太。
但我恥于這么做,我總想著靠自己把五百萬還清,與他坦白一切。
我自信他會生氣,但一定會原諒我。
我守著那包現金等啊等等啊等。
他剛回家才與我說上一句話就被一通電話叫走,順帶拿走了我懷中的五百萬。
他光明磊落地說宋禾遇到點小麻煩需要現金救場,他以為那就只是一壘普普通通的五百萬。
我哭了很久,又無從說起。
第二天他向我賬上轉兩千萬,“去花錢,老公報銷。”
一氣之下我花光卡上的所有錢,但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我的五百萬。
我暈倒在了按摩院里,被檢查出來突發性骨癌。
我害怕,害怕陸沉罵我因小失大,非要去掙那些個小錢把自己作成這樣。
每周一次的刺骨針,我總騙他我去做美容。
第二個月,情況依舊不好。
我怕留有遺憾,問陸沉要不要去補拍婚紗照,他說他終于等到我有空了不容易啊。
我興沖沖地去看各種場合需要的衣服款式,正好看到他和宋禾一起進入試衣間。
店里空曠安靜,所有聲音聽得一清二楚。
所以拍婚紗照的事也永遠擱置了。
回程路上,陸沉坐在后座讓我退一半的錢。
“回去后退。”我答。
“現在。”他不依不饒,“難不成離開我你窮得才收的錢就拿去周轉?”
是......我是已經用那筆錢提前付了尾款。
沿途一陣風吹來,我咳了幾聲,陸沉叫司機把窗戶關上。
后視鏡里他的眼神不加掩飾,和多年前的很像。
他總說我是個脆皮,稍不注意就會生病讓他心疼。
我身體的確不好,一吹風就容易頭暈。
但決定將他們捉奸在床順勢提出離婚的中午,我在海景房外吹了兩個小時的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