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算什么?挑逗?默許?還是……一個心照不宣的邀約?我腦子里嗡嗡作響,胃里翻江倒海,沖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。我吐出的,不只是胃里的酸水,還有我對這段感情長達二十年的信任。聞瑾行聽到動靜,匆匆結束會議跑了...
我們住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,鄰里之間素來淡漠,直到白沐雪的出現。
她搬來我們隔壁那天,我正指揮著家政阿姨做大掃除。聞瑾行恰好出差回來,拖著行李箱走出電梯。
一個穿著緊身吊帶紅裙的女人,也恰好打開了隔壁的房門。她約莫三十五六歲的年紀,妝容濃得像調色盤,香水味隔著三米遠都能把我熏個跟頭。
她看到聞瑾行,眼睛瞬間亮了,那種***裸的、帶著鉤子的目光,讓我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哎呀,帥哥,你住這兒啊?我是新搬來的鄰居,我叫白沐雪。”她扭著腰走過來,身體幾乎要貼到聞瑾行身上。
聞瑾行禮貌地后退半步,對我笑了笑,介紹道:“這是我太太,季芊。”
白沐雪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,那眼神里有驚艷,但更多的是一絲不加掩飾的嫉妒和評估。她笑得更開了,語氣卻帶著一股子酸味:“原來是妹妹啊,真年輕漂亮,不像我們這種老女人咯。”
我微笑著點頭,沒接她的話。
這種段位的女人,我見得多了。仗著幾分姿色,就想從別人的婚姻里分一杯羹。可惜,她找錯了對象。
我對我和聞瑾行的感情有絕對的自信。二十多年的感情基礎,豈是這種庸脂俗粉能撼動的?
所以,我沒把她放在心上。
然而,我低估了人性的貪婪和欲望的廉價。
那之后,白沐雪的“偶遇”變得頻繁起來。
不是在電梯里“恰好”碰到下班的聞瑾行,嗲聲嗲氣地問他工作累不累;就是在地下車庫“恰好”車位相鄰,穿著清涼地請他幫忙看看引擎。
聞瑾行每次回來,都會把這些當笑話講給我聽。
“那個白沐雪,今天又在停車場堵我,說車發動不了。我讓她叫拖車,她非說不好意思麻煩別人。”他一邊解著領帶,一邊模仿著白沐雪矯揉造作的語氣,逗得我咯咯直笑。
“她還加我微信,天天給我發早安晚安,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***。”他把手機遞給我看,聊天記錄里,全是白沐雪單方面的輸出,照片里,她刻意擠出事業線,擺出各種自以為性感的姿勢。
而聞瑾行的回復,永遠是冷淡的“嗯”、“收到”或者干脆不回。
我靠在他懷里,心里那點不舒服煙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勝利者的優越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