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算什么?挑逗?默許?還是……一個心照不宣的邀約?我腦子里嗡嗡作響,胃里翻江倒海,沖進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。我吐出的,不只是胃里的酸水,還有我對這段感情長達二十年的信任。聞瑾行聽到動靜,匆匆結束會議跑了...
汪協顯然是被精心打扮過的,穿著嶄新的襯衫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看到白沐雪時,臉都紅了,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。
而白沐雪,則穿了一條更加暴露的裙子,領口開得極低。她對局促不安的汪協視若無睹,一雙眼睛全程黏在聞瑾行身上。
“行哥,你真不夠意思,有這么好的兄弟也不早點介紹給我。”她端起酒杯,看似在對汪協說話,身子卻一個勁兒地往聞瑾行那邊靠。
聞瑾行笑著把她推開一點:“今天的主角可是你和汪協,你得好好把握。”
我坐在旁邊,冷眼看著這一切,胃里一陣陣犯惡心。
席間,白沐雪的腿在桌子底下,有意無意地蹭著聞瑾行的褲腿。我看得清清楚楚。
聞瑾行只是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腿,并沒有明確的制止。
我終于忍不住了,放下筷子,皮笑肉不笑地開口:“白小姐,汪協人這么老實,你可別欺負他。畢竟不是誰都像你這么‘放得開’的。”
我的話里帶刺,包廂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。
白沐雪的臉色一僵,隨即委屈地紅了眼眶,看向聞瑾行:“行哥,你看嫂子,她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啊?”
汪協也尷尬地搓著手,不知所措。
我以為聞瑾行至少會站在我這邊,哪怕是打個圓場。
可他卻皺起了眉,語氣里帶著一絲責備:“芊芊,你怎么說話呢?白小姐是客人。你身體不舒服就少說兩句。”
那一刻,我的心涼了半截。
他不是在維護我,他是在維護白沐雪。
他怕我這個“正宮”的刁難,嚇跑了他用來當擋箭牌的汪協,也破壞了他和白沐雪之間那點不可告人的“情誼”。
那頓飯,我再也吃不下一口。
回家路上,我們一路無言。
從那天起,聞瑾行對我的態度,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他不再抱著我睡,而是搬到了客房,理由是“怕晚上翻身壓到你,也怕你孕吐影響我休息,我第二天還要上班”。
他拒絕和我進行任何親密的接觸,連一個擁抱都變得敷衍。我伸手想抱他,他會下意識地躲開,然后找借口說:“別鬧,小心寶寶。”
我看著他冷淡的側臉,心里的那根刺,越扎越深,疼得我快要無法呼吸。
一個男人,如果連碰都不愿意碰自己的妻子,尤其是在她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,那原因只有一個。
他在外面,已經吃飽了。
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。我的婚姻,我的愛情,已經爛到了根里。
我需要證據。不是為了挽回,而是為了讓我自己徹底死心,也為了在未來的某一天,能給他最致命的一擊。
我制定了一個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