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帖子刪了。」想起網(wǎng)友的那些評論,我忍不住問他:「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?」「那次看電影?還是更早之前?」遲硯面無表情地盯著我,「蘇念,現(xiàn)在討論這個有意思嗎?」他并沒有正面回答,但也沒否認(rèn)。...
我不應(yīng)該僅憑一些猜測,就質(zhì)疑他對我的感情。
更何況,室友其實有個喜歡了很久的人,我看過照片,為了他,室友大學(xué)四年甚至沒交過男朋友。
她和遲硯應(yīng)該不會有什么。
應(yīng)該...吧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那天之后,遲硯對我冷淡了很多。
快要論文答辯,遲硯越來越忙,我們已經(jīng)快一個星期沒見過面了。
直到遲硯生日這天,我準(zhǔn)備好禮物,拎著親手做的蛋糕去他租的房子找他。
推開門,他正和一大幫人熱熱鬧鬧地切蛋糕。
室友也在,她幾乎整個人被遲硯圈在懷里,手放在遲硯手上,兩人一同握著刀柄。
屋里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瞬。
看我來,遲硯臉上沒什么表情,手也沒移開,「繼續(xù)。」
倒是室友把手抽了出來,眼神復(fù)雜地盯著我。
很快就有人幫著解釋,「今天不也是云瑤生日嘛,我們就讓他倆一起切蛋糕,別誤會啊。」
隨著他拙劣的話,我的心情一點點沉下去。
怎么可能不誤會。
這些天所有的委屈,不安,猜忌,在親眼看到他們親密舉動的那一刻,化作了實質(zhì)。
散場后,我跟遲硯大吵了一架。
或者說,是我單方面的歇斯底里。
「我才是你女朋友,為什么你生日聚會卻不通知我?」
「你就這么忙嗎?可以和她一起切蛋糕,但連回我一句消息的時間都沒有?」
......
后來,我已經(jīng)接近哽咽,
「遲硯,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嗎?」
依然是熟悉的沉默。
我扶著椅子,慢慢蹲坐下去,把臉埋在膝間,無聲地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