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帖子刪了。」想起網友的那些評論,我忍不住問他:「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?」「那次看電影?還是更早之前?」遲硯面無表情地盯著我,「蘇念,現在討論這個有意思嗎?」他并沒有正面回答,但也沒否認。...
我楞楞地站在門口。
室友看到我,驚叫出聲:「念念?!」
遲硯隨即也看了過來。
跟我目光相撞的那一刻,他明顯有些愣神,但更多的是漠然和冷靜。
隨后又整理了下衣服,淡定朝我走過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
「你來干什么?」
我呆呆看著他脖子上的刺眼紅痕,胸口像是被塞了什么,呼吸都感覺困難。
求復合的話,更是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室友走過來,略帶歉意地笑了下,
「我沒帶睡衣,就穿了你的,不好意思啊。」
我只覺得腦袋「嗡」地響了一下。
她看我不說話,自顧自解釋:
「念念,你別誤會啊,我跟遲硯是在你們分手后才在一起的。」
我看著她急于自證清白的樣子,覺得自己像個小丑。
半天才找出個生硬的理由回復遲硯的質問:
「我的東西還在你這里,過來收拾一下。」
遲硯沉默片刻,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,「進來吧。」
進來我才知道,遲硯剛才的沉默是什么意思。
窗臺上我親手栽種的那盆多肉不見了。
浴室里的情侶水杯和情侶牙刷換了款式。
窗簾、床單和被罩,通通換成了室友喜歡的顏色。
就連臥室里那張我和遲硯的合照,也換成了室友的照片。
根本不用我收拾什么,這個從前我和遲硯一起布置的小房子——
已經徹底跟我無關了。
短短一個星期。
一個星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