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帖子刪了。」想起網友的那些評論,我忍不住問他:「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?」「那次看電影?還是更早之前?」遲硯面無表情地盯著我,「蘇念,現在討論這個有意思嗎?」他并沒有正面回答,但也沒否認。...
我所有的東西,都被打包在一個行李箱里,孤零零地扔在陽臺的角落。
連同我養的寵物狗一起。
盛夏夜晚的風卷著熱浪迎面而來,粘稠的空氣悶得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我蹲在雜亂的陽臺上,呆呆看著籠子里懨懨的豆苗。
豆苗是我和遲硯第一次約會那天,一起撿到的一只流浪狗。
他當時強勢地把我摟在懷里,在我耳邊壞笑,說要我每喊一次豆苗的名字,都會想起他第一次吻我的感覺。
可是,現在一切都變了。
「豆苗。」我喊了一聲。
豆苗本來扒拉的耳朵突然抖了抖,豎了起來。
看到是我,興奮地打著哼哼,似乎想像往常那樣親近我。
意識到是在籠子里后,又只能乖乖坐好,不停朝我搖尾巴。
鼻尖不受控地發酸,洶涌的情緒再也壓不住,我沖到客廳。
「其他東西都無所謂,但是豆苗曾經被人虐待過,它很怕被關在——」
「你知道的。」遲硯打斷我,看了一眼旁邊的室友,語氣很淡,「她怕狗。」
剩下的話就這樣堵在了嗓子眼。
......她怕狗。
原來是這個理由。
鈍鈍的痛感蔓延開來。
第一次意識到遲硯和室友之間的不對勁,是在兩個月前。
臨近畢業,他收到了幾家很不錯的offer,每天都很忙。
有時我晚上給他發一句消息,他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我。
給他打電話,也是沒說兩句就掛斷了。
「害,他就是太忙了,別瞎想。」室友看我這陣子心情萎靡,安慰我。
情人節這天,室友送了我兩張電影票。
我也有心想緩和一下和遲硯之間奇怪的關系,就約他去看電影。
電影放到一半,他有些心不在焉,時不時看一眼手機。
「念念,我出去接個電話,很快就回來。」
還沒等我說話,他就拿著外套急匆匆離開了。
一直到電影結束,遲硯都沒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