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我的名字,天下無人不知,我叫劉協(xié),是大漢天子。我從長安逃回了洛陽,但我絕不會接受曹阿瞞的奉請或者威脅,因為我是大漢天子!我絕不做傀儡!我要重建洛陽,統(tǒng)一司隸、統(tǒng)一中原、統(tǒng)一天下!名臣我有!武將我有...
原來,劉協(xié)察覺到樊淵追趕自己,旋即彎弓搭箭,瞄準樊淵。
一來劉協(xié)并未想要取了樊淵的性命,二來樊淵乃是沙場宿將,因而當劉協(xié)的箭離弦而出時,樊淵已然換了方向,脫離戰(zhàn)場。
李傕軍的士兵們瞧見主將逃走,原本的士氣瞬間瓦解,不等軍令下發(fā),便已然做鳥獸散,朝著軍營逃去。
士氣素來都是此消彼長,劉協(xié)所帶的兵馬皆是段煨調(diào)撥過來的,因而士氣十分低迷;可隨著劉協(xié)的表現(xiàn),以及李傕軍的混亂,這支臨時調(diào)撥的軍隊,士氣居然陡然上升,比起李傕軍還要勝過一籌。
瞧著逐漸混亂的敵軍,張繡連忙策馬來到劉協(xié)身側,朝著他小聲詢問。
“陛下,如今士氣可用,咱們何不一鼓作氣,沖亂敵軍大營,也好多些準備防御的時間。”
劉協(xié)一擺手,小聲道:“這些人雖說士氣高,可戰(zhàn)力并不算高,如果真的沖鋒,只怕是一觸即潰。”
張繡還想再說,可劉協(xié)卻一擺手,而后轉(zhuǎn)身趕奔軍陣。
與此同時,行營大帳內(nèi)。
李傕端著酒樽,一臉的凝重。在他身邊,一眾將領短短說著各種奉承和安慰的話,可偏偏調(diào)動不了李傕的半點情緒。
就在一名偏將想要說上幾句場面話,鼓舞一番士氣時,外面卻忽然有一名小校跌跌撞撞地趕了進來。
“報!樊將軍兵敗,眼下前部兵馬已然退回營中。”
這話一出,整個大帳瞬間陷入了僵滯狀態(tài),甚至一些在喝酒的將領,連酒杯都落在了地上。
樊淵不算西涼軍中武力最強的將領,可卻也排在前列,而且他此次出戰(zhàn)帶了足有千人;如今還不過盞茶功夫,就敗了回來,這怎么都有些說不過去。
沉默了一陣,李傕抬頭問道:“樊淵現(xiàn)在何處?”
聽得這話,所有人心中都捏了把汗。
作為主將,如今軍隊都已經(jīng)撤回,可他卻并沒過來復命,這就意味著,他不是戰(zhàn)死就是被擒,無論是哪種可能,都將大大打擊西涼軍的士氣。
小校有些結巴地回答:“將軍他還沒回來,不過敵軍并未追擊,想來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不怪小校如此反應,將領逃離戰(zhàn)場,這幾乎是從沒有過的,即便是寫在史書中,那也將是一個大大的笑話。
一時間,李傕臉色更加陰沉,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正在發(fā)酵、蔓延。
一名有些腦子的將領見狀,連忙開口。
“主公,如今士氣大跌,咱們唯有滅了這支人馬,才能挽回士氣;末將懇請帶兵出陣!”
李傕瞥了他一眼,知道此人平素只會溜須拍馬,想要讓他帶兵殺敵,只怕不易。
嘆了口氣,李傕說道:“你有這份心就夠了,既然對方能戰(zhàn)勝樊淵,就說明有些本事,我看還是派些斥候,再仔細打探一番才最為合適。”
他這邊才說完,營門外就已經(jīng)有人跌跌撞撞奔了進來。
眾人看清來人面貌,個個臉色大變,仿佛見鬼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