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單清顏和姜逸宸港城同游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,他打電話求證時,她就是這么對他講的。傅敬淮輕笑一聲,卻是反問:“你當著我的面把花送給其他男人,你有把我當成你丈夫嗎?”單清顏真的愣了。但她很快收斂了驚訝,...
這消息太過猝不及防,傅敬淮聽得腦袋驟然一空。
上一世,傅母提了退團的事情之后,傅敬淮縱然不愿,但最終還是屈服的打了申請。
這回被他有意拖過,沒想到傅母會這樣不依不撓。
傅敬淮連忙到了后臺,剛走幾步,傅母就怒氣沖沖地進來了。
傅母聲音大得驚人:“傅敬淮,你現在都是有錢人了,干嘛整天泡在這下九流的地方,你又不是什么戲子!”
這地圖炮讓周圍看熱鬧的視線一下就變了個意味。
“媽!”
傅敬淮幾乎要窒息,提高音量打斷了傅母的話。
“這是我的工作,我喜歡它!”
“你這個拎不清的臭小子!”
傅母幾步沖到傅敬淮面前,狠狠戳了下他的額頭:“跳什么跳!有什么事情能比清顏重要!清顏都來找我抱怨你不顧家庭了你知道嗎?!”
原來如此。
傅敬淮額心生疼,心口更是發寒。
他這才明白傅母為什么突然跑來要強行給他退團,原來是單清顏在替姜逸宸報復自己。
傅母見傅敬淮不反駁自己了,以為他又像曾經那樣屈服了。
傅母命令道:“立馬給我把這個話劇團退了聽到沒?好好在家里待著!只要你把清顏照顧好了,要什么沒有!”
傅母說完,掃視周圍一圈人后高昂著下巴走了。
傅敬淮在一片指指點點中,渾身無力地后退兩步。
重活一世,他再一次看清了自己到底活在怎樣荒唐的世界。
傅敬淮深呼吸幾下,穩住情緒后繼續上臺排練。
???? 午休前,他到了團長辦公室。
看見他,團長開口就是一聲嘆息:“敬淮啊,你是來申請退團的?”
傅敬淮一怔,也明白了自己之前有多聽傅母的話。
團長竟是默認他會聽話退團……
傅敬淮苦笑一聲,卻是認真地說:“團長,我要拿回我的退團申請,這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這下,團長才露出了訝異的神色。
他看著傅敬淮有幾分欣慰:“敬淮啊,繼續文藝事業,或者去國外深造,都是可以走的路?!?/p>
團長語重心長:“人啊,還是要為自己活的?!?/p>
經歷過上一輩子,傅敬淮早就決定不會再照著傅母的話圍著單清顏轉了。
他點了點頭,鄭重地說:“我會的?!?/p>
從話劇團出來,寒意料峭。
傅敬淮往街口走,看見了單清顏的黑色轎車。
這時,他才想起今天是要跟單清顏戰友聚餐的日子。
傅敬淮垂眸上了車。
單清顏冷著臉,沒有一聲招呼。
汽車開動,車內一片壓抑。
良久,傅敬淮聽見單清顏說:“今天團里的事情,我聽說了?!?/p>
分明是她授意的事情,卻還要裝模作樣。
傅敬淮一口氣憋悶在胸口,仍回得輕描淡寫:“嗯,就是一件小事?!?/p>
單清顏這才瞥了他一眼,語氣平平:“你退團在家待著不好嗎?”
傅敬淮語氣亦平平:“不好,這是我的事業?!?/p>
單清顏勾勾唇角揚起一抹冷笑,神情略顯譏諷:“事業?是不愿意讓逸宸頂替你主演的位置吧?”
傅敬淮胸口更悶了,他感覺身體里有種情緒在橫沖亂撞,又被自己硬生生壓下。
他閉上眼,不想和她再爭辯什么。
飯店包廂內,暖氣正盛。
單清顏的戰友們一見傅敬淮,就熱情地招呼道:“這是姐夫吧?今天可終于見到了!”
單清顏挽著傅敬淮的手臂,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他躲了一下,但手臂被女人緊緊挽住,他沒再動。
耳邊,是她略帶笑意的溫柔聲音:“我丈夫,傅敬淮?!?/p>
傅敬淮也只能擠出笑點頭:“你們好。”
兩人落座,桌上幾乎每人都帶了家屬來。
單清顏和戰友在一塊時,她身上那種商人的精明感被削弱了,袒露出別樣的生氣來。
傅敬淮有些出神,發現前世今生,兩人結婚這么久,自己其實真的不太了解她。
她的世界,自己很少涉足。
她不愿意,他也沒機會。
中場休息時,傅敬淮從洗手間出來。
就見單清顏正和一個女戰友在陽臺上聊天。
戰友醺然發問:“清顏,當時不都在說你和姜逸宸好事將近嗎?怎么嫁的是現在這個?”
夜晚寂靜,冷風寂寂,也將單清顏的聲音清晰地送到傅敬淮的耳朵里。
“不用把他當回事兒。”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答得漫不經心。
“逸宸和我賭氣了,今天才會帶他來,說不定哪天就離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