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結束那天,我當著全班的面,甩給謝疏言一沓錢:「我玩夠了,到此為止吧。」他彎著腰,一張張撿起地上的鈔票。啞聲說了句:「好。」暑假結束,謝疏言坐上開往清北的火車。而我飛往國外,開始漫長的化療。多年后回...
晚間,護士來給我打止吐針。
言語間帶了點試探:「你認識謝教授嗎?」
我生無可戀地倒在床上,「不認識,為什么這么問?」
「謝教授從來不管這些事的,這次特地去辦公室,交代了你的主治醫生,開了止吐針。」
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——
瘦了很多,因為病痛的折磨,臉色并不好。
與十年前比起來,實在相差太多。
不可能吧……
謝疏言記性再好也——
是的,他記性很好。
萬一,他就一直記恨我呢?
明晃晃的「孟庭月」三個字掛在床頭,我怎么會覺得,他認不出我?
閨蜜插了句嘴,「你們謝教授才 28 歲吧,年紀輕輕就當教授了?」
「咦,你知道的真清楚!謝教授是醫學本碩博連讀,反正博士畢業那會兒才二十六七歲的樣子。他這個履歷,算是鳳毛麟角啦。普通人比不了。」
她們見我閨蜜對謝疏言感興趣,笑著說:「你要追我們謝教授啊?勸你省省。人家有喜歡的人了。」
閨蜜朝我擠擠眼。
就聽見護士說:「院長的女兒,海歸博士畢業,說不好什么時候就要結婚了哦。」
閨蜜的笑容僵在唇角。
我揪了揪空蕩蕩的病號服,突然對衣服上的線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。
護士離開后,閨蜜沒忍住:「庭月,對不起啊……」
「嗨,有什么可對不起的。」
「我今年 28 了,不是 18。」
那些高冷男神愛上我的美夢,早在十年前就不會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