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我拒絕了老公破格提職金絲雀的要求,當晚他就用鞭子把我兒子打得皮開肉綻。老公冷漠的眼神里滿是不耐煩:“再敢利用職權欺負甜甜,我就讓人打死兒子!”我不停地認錯道歉,一邊下跪一邊在升職書上簽下名字。他拍...
只因我拒絕了老公破格提職金絲雀的要求,當晚他就用鞭子把我兒子打得皮開肉綻。
老公冷漠的眼神里滿是不耐煩:
“再敢利用職權欺負甜甜,我就讓人打死兒子!”
我不停地認錯道歉,一邊下跪一邊在升職書上簽下名字。
他拍下我狼狽的模樣,答應放過兒子。
可等我趕到倉庫時,兒子卻呼吸微薄地倒在血泊之中。
我崩潰大哭向老公打電話求救,老公卻只是冷哼一聲:
“死了正好,甜甜無法生育做不了母親,你就陪她一起體驗這份痛苦吧!”
我咽下悲痛,繼續哀求道:
“沈之珩,我求你了,現在送兒子去醫院還來得及......”
電話那頭傳來冷笑:
“別演了,林清瑤,我只是綁了兒子,根本就沒讓人打過他。”
1.
我忍著心痛,徹底嘶吼道:
“沈之珩,這可是你親生兒子,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嗎!”
沈之珩不顧我的嘶吼,只是輕蔑一笑:
“如果不是你害得甜甜無法生育,逼我娶你,你以為我會和你生孩子嗎?”
“我告訴你,就算兒子真死了,那也是你們欠甜甜的!”
“之珩,我沒有,你聽我......”
冰冷的掛斷音沖擊著我的耳膜,一股巨大的絕望感向我襲來。
當初徐甜***病變,我是主刀醫院的投資方。
可是她因為多次流產,我讓專家會診都沒有保住她的***。
面對徐甜的哭訴,沈之珩鐵了心地認為是我在背后搞鬼,是我剝奪了徐甜做母親的資格。
即便我已經解釋過無數次,可沈之珩根本不信。
懷中的兒子正發出痛苦的呢喃聲。
我忍下心中的萬分痛苦,抱起兒子沖向醫院。
不知跑了多久,我的喉頭翻騰出一股血腥味。
虛脫感模糊了眼前的視線,身體的機能也已經發揮到了極限。
直到看見兒子被推進搶救室時,我才敢癱坐在地上。
“急救”的燈忽明忽暗,我的心也隨之發顫。
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原本和睦的家庭會變成這樣。
曾經的沈之珩雖然會因為聯姻而討厭我,卻也對我溫柔過。
我十月懷胎時,他每天回家都會對我悉心照料,親吻著我的肚皮柔聲細語道:
“小寶乖一點,不可以欺負媽媽哦。”
生下兒子后,為了不讓我勞累,他攬下照顧孩子的責任,上班下班都要貼身帶著孩子。
任誰看,他都是一個完美老公、完美父親。
可是,徐甜回國后,一切都變了。
他忘記了我們的紀念日,卻記得徐甜的生理期。
他不再關心發燒的小寶,反而冒雨開車給徐甜送創可貼。
他不允許我靠近他,卻總是和徐甜親密無間。
我知道徐甜是他的白月光,但為了小寶能夠健康成長,我愿意忍下去。
可是僅僅是因為我不愿意給徐甜開后門升職加薪,沈之珩居然就能對小寶下毒手。
情愛與冷漠不停地在腦海中相撞沖擊,直到醫生宣告小寶擺脫生命危險時,我才回過神來。
兒子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,看見我來還掙扎著想要坐起來。
我忍下眼淚,安撫著插滿氣管的兒子。
可兒子卻反握住我的手,寬慰道:
“媽媽不哭,小寶不疼。”
我的淚水瞬間決堤,流淚許久后,我緩緩開口:
“小寶,你愿意跟媽媽一起離開這里嗎?”
兒子虛弱地躺在那里,卻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:
“媽媽去哪里,小寶就去哪里!”
我將孩子摟在懷里,溫暖的體感漸漸撫平了沈之珩帶給我的痛苦。
以沈家手眼通天的能力,直接離開絕對是行不通的。
我輕輕點開通訊錄最下面的那個名字,編輯好一條信息:
【你不是說要報恩嗎,三天后,幫我制造一場假死。】
2.
我推著兒子轉往特護病房,撞到了一個身影。
我下意識地想要道歉,卻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:
“林清瑤,你怎么在這里?”
沈之珩看向病床上的兒子,對我冷哼一聲:
“你不是說兒子快要死了嗎,怎么現在還躺在這里?”
我心中一苦,但凡他多看兩眼,就能看見兒子身上的鞭痕與傷口。
可是他沒有。
他一見面認定了我在拿兒子騙他,認定我就是滿嘴謊言的女人。
我沒有解釋,只是輕輕地拉下兒子胸口的衣物,露出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“沈之珩,你看清楚了,這就是你對兒子做的事情!”
沈之珩身形一頓,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不等他作出反應,徐甜立馬捂住眼睛驚呼一聲:
“天吶,清瑤姐,你怎么能為了吸引之珩的注意,這樣折磨孩子啊!”
沈之珩的眼神忽然變了變,再看向我時已是滿眼的憤怒:
“林清瑤,你自己爭風吃醋為什么要扯上兒子!”
“他才六歲就被你當成了爭寵的工具,你這個毒婦!”
我眼神一滯,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沈之珩,這可是我們的親生兒子。”
他看著我,一字一頓地冷冷開口:
“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!”
這一刻,我的心像是被一雙無情的大手死死地捏住,疼得我連呼吸都有些發顫。
我對沈之珩失望透頂,不愿再與他們糾纏,推著兒子就要去特護病房。
見我要離開,身后的徐甜忽然尖叫一聲,立馬暈了過去。
沈之珩慌張地將她摟在懷里,語氣中滿是緊張。
徐甜輕輕指了指我,虛弱道:
“之珩,怎么會有人這么狠心?”
“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珍惜,可憐我想當媽媽,被人害得再也沒有機會了。”
徐甜的話指向性太明確了。
所以幾乎是在話落的瞬間,沈之珩就握住了病床,死死地盯著我:
“你看看你把甜甜氣成什么樣子了!”
“現在,立刻給甜甜道歉!”
兒子費力地睜開眼睛,蒼白的小臉顯得有些皺皺巴巴:
“媽媽,我疼......”
我的心被狠狠揪起,“別怕小寶,媽媽現在就帶你去特護病房。”
我推著兒子就要離開,卻被沈之珩死死拽回。
“林清瑤,你聾了嗎?我說讓你給甜甜道歉!”
我忍著眼淚嘶吼道:
“沈之珩,兒子才剛脫離危險,他現在需要醫生!”
沈之珩的眼底一片冷漠,他只是擺擺手,便沖出一群人拉著兒子的病床就要離開。
“你如果不道歉,就別想進病房見醫生!”
我慌張地擋在兒子身前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女。
見我如此狼狽,徐甜甚至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。
我咬了咬牙,回應道:
“好,我道歉......”
我正要道歉,沈之珩卻攔住我:
“我改變主意了,現在我要你向甜甜下跪道歉!”
我下意識地想要搖頭,可是兒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,我實在耽誤不起。
我酸澀地閉了閉眼,緩緩下跪,對著徐甜一字一頓,“對不起。”
徐甜緩緩睜開眼睛,將我輕輕扶起,隨后指著醫療垃圾桶說道:
“清瑤姐,我們家鄉有一個習俗。”
“凡是傷害孩子的人,都要食腐贖罪。”
“意思是說,傷害了孩子的人,要吃下垃圾才能夠贖罪哦。”
3.
不止是我愣住,就連沈之珩都皺起了眉頭。
他剛想說些什么,徐甜便委屈地扯住他的衣角:
“之珩,我實在是太害怕,我不想晚上睡覺的時候都還能夢見剛才的場景。”
“家里的老人曾說過,這樣可以去除晦氣,你不會怪我吧?”
沈之珩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臉,寵溺道:“一切都聽你的。”
隨后,他又一臉冷漠地看向我:
“還不快點去吃?”
我剛想拒絕,身后的兒子又發出了痛苦的***。
我知道,以兒子的身體狀況,根本耽誤不得。
在沈之珩和徐甜的注視下。
我伸手掏出垃圾桶里的紙屑,顫抖地塞進嘴里。
腥酸的臭味和粘膩的觸感讓我不敢停留,只是一個勁地往肚子里咽。
***嘔著拽住沈之珩的褲腳:
“我吃了,現在可以讓我去救兒子了嗎?”
沈之珩沒有說話,只是屏退了兒子身邊的人。
我跌跌撞撞地推著兒子進了特護病房。
直到醫生接手時,我才抱著垃圾桶嘔吐起來。
透過門縫,我看著走廊里沉默的沈之珩和對他撒嬌的徐甜。
無形之中,他像是與我對視了一秒,又緊急避開了視線。
我看著奄奄一息的兒子,心中是止不住地愧疚。
是我讓你有了這么不負責的爸爸,是媽媽讓你受苦了。
媽媽很快就能帶你離開這里了。
......
接下來這幾天,沈之珩沒有來過醫院,卻一直出現在徐甜的朋友圈。
兒子發燒時,他在徐甜的朋友圈里為她煮紅糖姜茶。
兒子夢魘時,他在徐甜的床上為她將睡前故事。
兒子病好時,他在巴黎的街頭為徐甜獻上五十克拉的鉆戒。
我關掉手機,看著距離九點還有四小時出發的航班,抱著兒子回家收拾了東西。
五點,我和兒子燒毀了曾經視若珍寶的全家福。
那是沈之珩第一次和我一起參加兒子的家長會,所有小朋友都向兒子投來了艷羨的目光。
而沈之珩也將小寶抱在懷里,柔聲道,“以后爸爸不會缺席你的任何成長。”
六點,我和兒子扔掉了我們一起種下的盆栽。
那是沈之珩從意大利帶來的永生花種。
他哄著我們陪他一起種下,還趁機將泥巴抹在我們臉上,笑著說道:
“以后我們一家人要陪著小樹一起長大!”
七點,我和兒子摘下了補拍的婚紗照。
那是兒子剛懂事時問沈之珩,為什么我們拍照不叫他一起。
沈之珩笑得寵溺,當天就拉著我們去補拍了婚紗照,而小寶就在旁邊乖巧地充當花童。
八點,在我們收好身份證銀行卡的時候,沈之珩推開了門。
他看著原本掛著婚紗照全家福的墻面,如今空空如也。
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。
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是何時松開了徐甜的手。
沈之珩緩緩走到我的面前,語氣有些顫抖:
“我們的......婚紗照呢?”
4.
不等我說話,徐甜哭訴起來:
“清瑤姐肯定是覺得我這些天太纏著你,所以才會賭氣撤掉婚紗照。”
“都怪我讓姐姐誤會了,我現在就離開......”
沈之珩心疼地擦去她的眼淚,柔聲道:
“別哭了,甜甜,跟你沒關系。”
他將徐甜拉進懷里,眼神若有若無地掃在我的身上:
“撤了就撤了吧,反正過幾天她又會上趕著重新掛上去。”
我和兒子對視一眼,沒有說話。
沈之珩說得對,從徐甜出現開始,我和兒子就千方百計地想把他留在家里。
以前我們撤掉全家福,撤掉婚紗照,只為了能夠讓沈之珩多看我們一眼。
可是他卻只會冷冷地扔下一句“幼稚”,隨后消失在家里。
后來我和兒子擦拭著照片上的灰塵,噙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將照片掛回原處。
可是這一次,我們不會再這樣了。
沈之珩的電話忽然響起。
他輕輕揉了揉徐甜的臉蛋,輕聲道:
“我去處理一點事情,你在這里乖乖等我。”
轉身時,他又蹬了我一眼我:
“好好照顧甜甜,別惹我生氣!”
如果是以前,面對這樣的區別對待,我也許會哭會瘋會崩潰。
可是現在,我只會安靜地接受著他的離開。
沈之珩離開后,徐甜走到兒子面前輕輕彎下腰,甜膩膩地笑道:
“小朋友,你還真是命大呀,居然讓你活下來了。”
我動作一頓,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我將兒子拽到身后,語氣也有些顫抖:
“是你找人打我兒子的?”
徐甜輕輕地點頭:
“當然啦,之珩下不去手,那我就來幫幫他。”
“不然以后之珩的財產都會被這個小兔崽子繼承的。”
眼前的徐甜笑得肆意,我的心臟也疼得發顫。
我拿命生下來的孩子居然被她這樣對待!
“徐甜,你......”
我剛伸出手指向她,大門的門鎖便被扭動。
徐甜迅速抓住我的手掌,猛地扇向自己的臉。
正當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時,一道強勁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。
灼燒的疼痛感瞬間炸開,我呆呆地捂住臉看著眼前憤怒的沈之珩。
“林清瑤!我不在你就是這么欺負甜甜的?你這個瘋女人!”
兒子沖我的面前,張開雙臂護住我:
“你這個壞人,我不準你欺負媽媽!”
沈之珩一愣,隨后眉頭又擰到了一起:
“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樣子了!他竟然叫我壞人?!”
“林清瑤,你就是這么當媽的?!”
徐甜楚楚可憐地望向沈之珩,委屈道:
“對不起之珩,都是我的錯,我今天就不該來!我還是走吧”
她剛走出一步,便被沈之珩強硬地拽進懷里:
“甜甜,你沒錯!錯的是他們,該走的也是他們!”
下一秒,沈之珩冷冰冰地看向我和兒子說道:
“既然你們還這么不知悔改,那從今天開始,你們就回老宅那里好好反思一下吧,沒有我的允許,不許離開老宅!”
話落,幾個保鏢沖進來押住了我和兒子。
這件事情,從發生到結束。
沈之珩甚至都沒有問我們一句事情的真相,只是一味地相信徐甜。
原來,這些年,我和兒子愛的是這樣的一個人。
我被保鏢押到門口時,輕輕回頭望向我十年的家。
“沈之珩,再也不見。”
他冷哼一聲,回應道:“永遠不見!”
我們被押上車,送往了沈家老宅。
我看著外面飛過的一架飛機,忽然笑了笑......
沈之珩耐心地哄好了徐甜。
徐甜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指了指主臥:
“之珩,今天太晚了,我們早點休息吧,但是......”
“這畢竟是你和清瑤姐的臥室,我睡在這里是不是不太好呀......”
沈之珩猶豫了一下,柔聲道:
“沒關系的,你喜歡就住這里。”
“到時候我給他們收拾一間客房,給他們一點補償就行了,反正這么多年就是這么過來的。”
沈之珩話音剛落,管家便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。
“總裁,不好了不好了!”
沈之珩的好心情被打攪,眼中充滿了不快:
“有什么不好的?難不成林清瑤死了啊!”
管家一愣,輕輕點了點頭:
“夫人和小少爺乘坐的那輛車,墜海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