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疼得落淚,連呼救都來不及,便死了。此時我正飄在半空,看著許枝楓轉身一變,成了我的模樣。而真正的我成了干巴巴的尸骨,看上去格外瘆人。許枝楓嫌棄地看了我的尸骨一眼,對著身邊的仙童吩咐道:“處理了,丟去亂...
我是周家的二丫頭,小時候發熱沒錢醫治,被燒壞了腦子,成了個傻子。
家中還有一個兄長一個幼妹,娘重病早逝,只能靠著父親砍柴賣炭為生。
家中日子實在是拮據,是鄰居裴家給了我們接濟。
我自小就得知,裴家有個很擅長作畫的孩子,叫裴玉瑜。
他瘦小,沉默寡言,是周圍孩子欺辱的對象。
我腦子不好,說話辦事也直來直去,看見有人欺負他,我便上前將他們都趕走。
爹爹害怕我沒有一技之長,硬是逼迫我學蘇繡,我也練成了一手的好繡法。
十三歲那年,裴玉瑜的娘親難產離世了,只剩他與裴父相依為命。
我父親說,滴水之恩繡品都賣錢,供他畫畫。
十年之后,裴玉瑜成了上京城里最年輕有為的畫師,就連當今的圣上都叫他來作畫。
那年,裴父積勞成疾,終究是離開了人生。
死前,他要裴玉瑜娶我報恩。
裴玉瑜答應了,風風光光娶了我,就連我的兄長他都幫扶了,給他們買了宅子,娶了妻子。
甚至對我那個豆蔻年華的小妹,他都接入府里好好照料。
唯有對我,他相敬如賓。
裴玉瑜不許我再刺繡,之前我送他的繡品也都不知所蹤。
他不和我同房,也不納妾,從未提出過子嗣。
在旁人看來,他報了恩情,也對我敬愛。
可我似乎,從未被他真心疼愛過。
直到三年后,家里忽然多了一個女人。
她叫許枝楓,是一位畫中仙,是裴玉瑜親手畫出了她的模樣。
她愛上了裴玉瑜,揚言要是裴玉瑜畫了她,就要娶她為妻,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裴玉瑜直接一口回拒絕:“我不愿,周雨晴才是我唯一的妻。”
思緒緩了過來,我看見裴玉瑜起身整理了衣裳,對著下人阿妙吩咐道:“虎頭枕呢?”
下人拿來一個格外別致的虎頭枕,裴玉瑜接過,修長的指頭撫摸著枕頭上的碎花,道:“我幼時,雨晴也為我繡過一個虎頭枕,只是幾經變故,最終也找不到了。”
阿妙笑道:“據說夫人的繡技一絕,大人何故不讓夫人接著繡了呢?”
裴玉瑜嘆了口氣:“你不會懂的。”
夜里,裴玉瑜照例來我房中歇息。
許枝楓坐在床上,故意只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肚兜,擺出一副嬌媚的姿態,像是一株渴望雨露的月季花一般。
裴玉瑜將衣裳披在許枝楓身上,道:“眼看就要入冬了,日子越來越冷,夫人把衣裳穿好了,感染了風寒便不好了。”
許枝楓有些惱羞成怒,他不明白裴玉瑜為什么就是像是一塊木頭一般無動于衷。
她鼓起勇氣道:“夫君,妾身,妾身想要……”
裴玉瑜沒有明白她的意思,只是掏出懷里的虎頭枕塞進她懷里。
許枝楓還是不甘心,她絞盡腦汁暗示裴玉瑜,可轉念一想,我那樣癡傻,似乎不會主動委身,到了嘴邊的話就這樣生生吞進肚子里。
裴玉瑜看著許枝楓扭捏的模樣,不禁發問:“我看你今天,怎么有些不尋常?”
許枝楓瞬間慌了神:“妾身,只是,身體有些不適。”
裴玉瑜道:“那我便叫大夫來。”
說著他轉身離去了。
許枝楓氣得將虎頭枕摔到了地上,大罵道:“周雨晴那個沒有的蠢貨,連自己的男人都拿捏不了!”
其實,我并非沒有努力過。
我一直沒有孩子,小妹替我著急,我便尋來了嬤嬤,紅著臉學著一本本春宮圖。
裴玉瑜偶然會吻我一口,再道:“睡吧。”